皇帝合上奏折,一双犀利的凤眼,朝许枫霖看来。
“这些……巡抚都御史樊成河已尽数禀明,用不着你提醒朕,说些朕不知道的。”
许枫霖头埋得更深。
皇帝微微叹口气。
身为储君,太子还是谨慎了。
“依你所言,太子,你觉得应该如何治理?”皇帝抛了个问题出来。
许枫霖垂着头,却能感觉到宝座上自上而下压下来的重压。
他闭了闭眼,顿了一声,缓缓道:“儿臣以为,自当拨款赈灾,开仓食粮,减免赋税,遣派良臣。”
以往数代,治理水患,大多沿用此法。
许枫霖的回答中规中矩,皇帝并不满意。
“不要跟我说那些假大空的虚话,朕问你具体措施,从哪儿调粮?赋税减免多少?调派哪一位良臣?”
皇帝眸光下落,紧盯着许枫霖。
他的太子已然长成,今天来找他之前,定与人商谈过,回答虽然稚/嫩,但也尚可,就是这章程还是得调教调教,太糙了。
许枫霖心中微动,来时,他正要吐出与幕僚商议的细处,门口徐公公弯腰来报,“陛下,太子殿下,二皇子求见。”
皇帝皱眉,眉宇间不满溢出。
他正调教太子呢,老二瞎蹦跶什么!
“儿臣见过父皇,吾皇万岁。”许云恒进来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