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她只会将自己的这一面展现给他一个人看,顾子渊又是止不住地心有悦然。
他平声道:“这世上每个人不论善恶对错,大多都是为了走下去,但错就是错,只有罚,才能给老百姓一份交代,才能让土匪醒悟。”
顿了顿,他抿了抿嘴角:“不过……”
“不过什么?”白容问。
顾子渊中肯道:“土匪再罪恶多端也是人,等到剿匪那日我会下令让官兵尽量活捉土匪,哪怕土匪在别人眼睛死不足惜,可他们犯下的过错,以死偿还是远不足够安抚人心的。”
“也是。”白容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她觉得连呼吸都轻快多了,嘴角露出雨后初霁般明媚的笑:“呼,果然跟你说出来就好多了,谢谢你,子渊,你总能帮我消除烦恼。”
只要你想,我可以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让你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当然,顾子渊可不敢这样说,他人生中大概最没有自信的事就是追求白容这样的女子,他想要运筹帷幄,可哪怕步步为营,只要面对她,总是像如临大敌,不堪一击。
不经意间,她轻易就能将他的军心击溃了。
在心底长叹后,顾子渊一如往常回之一笑:“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可以为你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