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没说话,无须却看得一清二楚,抱臂冷笑:“老东西!我主人想吃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管?”趁上菜的功夫,偷摸摸溜了店门去了。
这家“悦来仙”是整个南华鉴洲,乃至赤明和阳数一数二的酒楼,上下共有五大层,每日来往小一千人,价格十分之不菲。诸人送完了人,便来到此地会和。可是刚刚把屁股坐热呢,就看到那刚送了的太清仙宗小弟子,哭哭啼啼地跑回来了,额上鼓起一个红红的包,还顶着一头烂菜叶子。
陈天瑜忙替他揩眼泪鼻涕,换了一身干净行装,问说怎么了。
小弟子说:“侬吾要得太清仙宗啦!”
陈天瑜愈心疼道:“怎么就不想回太清仙宗了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不要着急,你慢慢说。”
这时候听见楼下忽爆出两声哈哈大笑,众人探头一看,原来都是熟悉面孔。
天鉴宗徐漱溟吃多了酒,和梅星雨勾肩搭背,两个人红着脖子骂骂咧咧,一点形状都没有:“太清仙宗!还天下第一大宗门呢?我呸!我呸呸呸呸呸!”
他们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端正多了,正是卫璇的嫡师弟,如今雁行峰首座弟子姚云比。他也涨红了脸:“你们也是兄弟宗门之人,为何无缘无故污我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