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因皇太子册封大典,提前回京,他先去纳兰府探望纳兰容若,劝道:“容若,听我一言,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当年的皇上了,可你仍是以前的你,你若再不改变,怕是要和皇上越走越远了。”
纳兰容若不由叹息一声:“难道我尽心尽力做事也有错吗?”
曹寅也是一叹:“容若,要不是你当初的以死相逼,皇上会连皇后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么,现在你又要阻止皇上立皇后的孩子为太子,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纳兰容若的眉宇间弥漫着浓浓的悲伤:“对于那一次的以死相逼,我也深深自责过,可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吴三桂当时算准了皇上对皇后的一片深情,才将皇后难产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皇上当时回宫定会受到吴三桂的埋伏夹击,不仅会有生命危险,更会动摇所有将士的心,没有主将,必定溃不成军,我将皇上还有和我并肩作战所有好兄弟的性命看得比我自己重要百倍,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曹寅轻抚着他的肩:“皇上不是天上的神,而是与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啊,皇后已是皇上的禁忌,皇上虽是贤德圣明的仁君,但你屡犯他的禁忌,他只是冷落你算是万幸了,自皇后死后,皇上的性情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与我们谈天说地,嬉笑怒骂,他将所有心思都用在管理朝政上,借忙碌的公务来忘记这段刻骨铭心的悲痛,可我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静下来,他将所有的爱倾注在皇后这个孩子身上,我也深知皇上对这孩子的爱太过了,历朝历代,要么立贤要么立长,而清规以前都是帝盛年而不立,皇上正值盛年,又有长子,而皇后的孩子未满三岁,根本无法判断是否贤明,就这样立为太子于情于理都不合,可你就念在皇上对皇后情深似海的份上,别再阻止了,况且你根本就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