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冀昌噗通一声跪下,“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再怎么说都是您的亲骨肉,荣王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朕看他们都差不多,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皇帝自从中毒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脾气也格外暴躁。眼下他一发火,下意识地就像砸东西。身边的徐朔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软枕在对方怀里,皇帝抓起来刚想扔,却在看到上面的图案之后顿住了。
“这是?”
徐朔笑眯眯地开口,“皇上怎么忘了,这是您去年大寿的时候,婉贵妃娘娘心疼您平日里批阅奏章太过辛苦,特意亲自给你做的软枕。”
皇帝眼神变了变,“你把这个塞给朕作甚!?”
“皇上正在气头上,万一砸到什么坚硬伤了手就不好了。奴才也是一时情急,才把这软枕给您。要不您拿它打奴才一顿解解气。”
说着,徐朔就恭敬地跪到了皇帝面前。
这下反倒是皇帝开始动容,“混账,既然是贵妃亲手给朕做的软枕,岂能用来打你这个蠢东西。”
徐朔闻言却是嘿嘿笑了起来,“皇上说的是,奴才蠢笨。”
被这么一打岔,皇帝原本对太子生出的怒意便消散了大半。
廖冀昌悄悄皱了皱眉头,暗中多看了徐朔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