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答不上来。
“情义之人,多半死于熟人;而生性诡诈之人,死于自作孽。”傅九卿淡淡的说着,“皇帝已经下令,三日后便出发前往北澜,你处理完自己的事儿,其他的交给我。”
靳月点点头,垂首伏在他怀里,如同猫儿般乖顺。
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便是当日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能不动脑便不动脑;若他不在身边,她便是身披战袍的女巾帼,所向披靡,杀伐决断。
许是心里有事,晚饭的时候,靳月吃得不多,饭后傅九卿便盯着她小憩了片刻。
待夜色深沉,某人便再也无法忍耐,屁颠颠的爬起来换了身黑衣劲装。
小小的四合院,坐落在极为偏僻的角落里,门口朝着边上的大树,到了夜里,四下阴测测的,风一吹便发出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着实有点可怕。
“就在里面。”月照低声说。
靳月眉心拧起,纵身跃入墙内。
外头,明影吩咐众人,按兵不动,看住周围,莫让闲杂人等靠近,免得露了大人的行迹。
一盏豆灯,一道倩影。
靳月站在窗外,不远不近的看着,瞧着窗户上的影子,冷风吹着,心里却灼得厉害,屋内的人似乎是在做着针织女红,一针一线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