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还记得,准备婚礼的那段日子,他偶尔还会和她一起看,然后被里面的淫词艳语惊得面红耳赤。
玖月随手翻了翻几本册子,又放回架子上。她往屋内更深处走,她和赵元贤的成亲时的喜袍还挂在内屋的衣架上。凡间这边有习俗,要等到女子怀了头胎,喜服才能从衣架上拿下来,换上小孩子的衣服,寓意万事顺利、红红火火、多子多福。
玖月走近衣架,发现赵元贤那件喜服的腰带上绣有她与赵元贤名字的地方有些磨损,像是经常被人摩挲。
玖月缩了缩鼻子,自言自语道:“你摸它干什么。”
玖月不知道赵元贤为什么会摸她与他自己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元贤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这两套喜服时的心情有多么落寞。
她只知道,不想不念,不念不想。
玖月闭闭眼,不断重复这八个字,可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腰带上赵元贤的名字,亦如他曾经会做的那样。
赵元贤,玖月心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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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武辛吸了吸鼻子,在百尺高空中搭了个棚往下看,“九爷,你不是说皇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丧子之痛,所以这次谁出征西北,谁就一定会死。正元神君这次出征西北,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还来看他?”
玖月双手抱胸,脸色不大好:“谁说他一定会死了?我只是说皇帝有丧子之痛,皇帝儿子多了,为什么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