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对她挥手告别,她跑下台阶冲向街道,边跑边点iPad。她穿过大门,走向贝弗利大街,身影渐渐消失。
他走向楼梯,和下楼的搬家工人擦肩而过。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刚抬着沙发爬了三段楼梯的样子——四段,算上从马路到前门那段的话。他们对他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然后走向他们的卡车。
走廊里有一些纸箱。内特边走边心想要怎么自我介绍和如何扮演好邻居的角色。走到一半,某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更确切地说,是缺少了某样东西。
二十三号的房门依然没有把手。锁板上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插孔。也许是搬家时特地取掉的?
内特把手指伸进插孔,摸到突起的法兰停下。感觉这个窟窿可不小。感觉其实不是一个窟窿。
他在二十三号门口蹲下,望进插孔——是假的。法兰再过去就是光滑的木板了。锁板只是固定在门扇上而已。
“天,”一个声音说,“希望不是被我的人撞掉的。”
说话的男人年纪挺大,近六十岁,但体型很好。他站在二十六号门口,抱着一个箱子。白发剪成板寸。内特觉得军队教官退休后就是这个样子,也许他们会去当虐待狂健身教练。
“不是,”他说,“几周前就不见了。”
男人走了过来。他比内特高足足三英寸,马球衫里的上半身是个完美的V字形。“那你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