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依然背对前我们,那个看上去至少五十岁的女人刻板着面孔站在大头面前,居然一手捏着一根大号的缝衣针,准备朝大头的头顶上扎下去,活脱一个邪恶的老妖婆。大头不愿就犯,激烈的扭动着身体尖叫,然而他的后背上却绑了一块笔直的木板,躯干、双臂和脖子都被绳子牢牢捆在上面不能动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老妖婆的魔掌。
就在针即将扎下去的刹那,一切迷惑都已明了——大头肯定是被老妖婆施了什么妖术,才会像狼一样在半夜痛苦嚎叫的。
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幕,我和许文彬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了出来,老妖婆在屋里听见动静,手中的针停住了。她警惕的向窗外扫视了一眼,随即高声嚷嚷:“谁家孩子扒窗户?讨厌不讨厌?快滚蛋!”
站在窗户下面的我们俩早就看呆了,下意识各自后退一步,却忘记了逃跑。老妖婆扔下针,拎起一根鸡毛掸子蹿到床上,直奔窗前扑了过来。大头的身体被她不小心撞倒,整个身子转了大半个圈,露出四分之三张脸。如果说大头的嚎叫曾经让我彻夜不眠,那么此时此刻映在我视网膜上的面孔恐怕会深深的烙印在我一辈子的噩梦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