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经济环境不好,即使官方没有禁放,烟花摊的买卖也远远不如往年。只有我爸因为觉得我妈离家之后我挺可怜的,买了比平时更多鞭炮给我。
除夕前的晚上,我爸对我说:他现在这个专上夜班的工程还有最后一天就能干完了,明天我们爷俩可以轻轻松松过个大年。
我爸吃完饭走后,小区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我闲着无聊,也拆了一挂大地红,站在阳台上一个一个往楼下扔小鞭。玩了一会,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阵难闻的恶臭。我下意识的去寻找味道的来源,目光便落向了那口盖着化粪池的马葫芦上。
果不其然,盖子被掀开扔在一边,一个女人正蹲在井口用一根粗粗的棒子朝里面用力的搅和着。我起初以为她是掏大粪的,可再仔细看上去又觉得不像。印相中很少有女人做这种粗重的工作,况且她身边连辆粪车都没有。最突兀的是,谁干这种活也不可能穿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啊?
正在我疑惑不解之际,女人把手里的棒子扔掉,居然将一只脚伸进了化粪池的井口……
第一百四十四夜、掏大粪
不是吹牛,我记事特别早,甚至比学说话还要早。听家里大人们回忆我婴儿时期的旧闻,我虽然讲不全,但十有八九都有印相。五岁之前也懂得害怕,不过怕的基本是什么大马猴子白眼狼之类没影的东西。而下水道里的男尸,是我恐惧感正式形成的分水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让我真正懂得了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其实就发生在我的身边。所以,我用它做为《三百六十五夜诡故事》的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