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帜舟!我来接你了!”陈盼刚放下车窗就开始大喊,被雪花扑了满脸也没有放弃,但那辆车仍旧毫无动静,回应她的只有空茫茫的马路边一片死寂。
那辆车无疑就是江帜舟从陈老家中离开时开走的,这时却一点光亮都没有,从远处看过去更是只有一片漆黑,连里面是否有人都看不真切。
陈盼生怕江帜舟是已经弃车找路去了,等好不容易把车开到近处,自行跑过去拍起车门。
车窗上的雪花应声落下,露出一个靠坐在后排的身影,正是她寻找了半天的江帜舟。
江帜舟很清楚江承平独自离开的事情,他只是合上了眼睛,不是捂住了耳朵,但他既不想拦,更不想理会,是巴不得能独处一会儿享清净。
外面的雪虽然大,但对一个熟悉路线的成年人来说绝无送命的危险,他不必为对方操心。
车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不少,只剩下一个人又不开空调的话,待上大半天也没问题,江帜舟就此放下椅背,舒舒服服的打了个瞌睡,他明明合上了眼睛,却像是还能看到外面的雪景似的,心里一片空茫。
渐渐的,这空茫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处可去的失落,江帜舟忽然觉得就这么永远睡过去也不错,他实在太累了,甚至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