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丧气地低了头,果然让了步:“嗯,那好吧,不许就不许吧。那……”
他在她提出新的要求前利落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下床,趿着鞋走到了窗口,又回过头来很有些担忧地询问他:“那连三哥哥你没事吧,你真的不需要喝一碗姜茶吗?”
“不用。”这一次他没有看她。
直听到她跃窗而出,他才将视线再次移向窗前。随着她的离去,那些闪耀的星芒似乎都暗淡许多,像一只只休憩的萤火虫,因困乏而光亮微弱。
房中一时静极。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场绮梦。
而当她离开之后,他终于能够继续思考。
他不知情是什么,不知它因何而生,亦不知它为何会生于他同成玉之间。他只能判定,若这是情,那么从一开始,它就错了。
这桩事,错不在成玉,错不在她一心将他当作哥哥,错不在她的纯真和迟钝。错在他。自他对她生情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错了。他是个神,对一个凡人生出情意,对她和他都没有任何好处。在她跃窗而入之前他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彼时他却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