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可有胆量去做么?”
军士下拜道:“小人自知身犯死罪,蒙郡王恩典,许以戴罪立功,不敢推搪,但有任务,请大人吩咐。”
李泌将方才匆匆写好的一封书信递给他,道:“你将这封书信送到柏崖仓大营辛京杲将军手里,他看了信就明白了,记着,信在人在,信亡人亡。可要好好用心办事才是,若是丢了书信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必多说。”
军士接过书信,他不是蠢人,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容易,也不会特意从死士选出自己来。
又磕了一个头,军士道:“小人家中只有父母和幼弟在,还求大人多多照应。”
这却是军中传统,若是去执行几乎是必死的任务,都会在行前交待遗言。
李泌有些不忍地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你的母亲兄弟,自有朝廷赡养。”
见这个军士就要退出帐去,李泌心中一叹,几乎是用耳语的声音道:“你只要让那封书信落到叛军谍探手中就行了。”
李泌说的声音很低,那个军士已经去远,应该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