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宁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按照律法,这滦平侯府应该如何处置?”
“杀一人者,偿命。多余五人诛三族。”谢崇宁泰然回答,似乎完全不准备插手处理这案件。
皇上忽然轻笑,似乎刚才那一番大怒只是个错觉,“谢爱卿有何见解?”
“不知皇上是何想法?”谢崇宁熟练的将问题扔给皇上。
“朕以为,这穆贺宁虽然犯下滔天大罪,但是滦平侯府其他人却是无辜的,这诛三族显得朕有些不讲理了。”皇上稍作停顿。
谢崇宁站在皇上面前,听的认真,神色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他心知肚明,皇上刚才是在试探他。无论这滦平侯府当年对他是好是坏,终究是滦平侯府收留了他,让他不必逃亡度日。
也正是如此,这件事,一直都是梗横在他与皇上之间的一根刺。
“可朕若是不罚,这天下的百姓怕是心中意难平,朕也要为百姓讨个公道才是。”
谢崇宁明白,皇上要做忠义之人,滦平侯府开国有功,收兵权这番话必定不能从皇上嘴里说出。
更重要的是,皇上这么做,也是想让他和滦平侯府有个了断,若是他进谏让皇上收回滦平侯府的兵权,那他谢崇宁便和滦平侯府再无瓜葛了。
“皇上仁慈,不愿伤及无辜人性命,倒不如收了滦平侯的兵权,以儆效尤。”谢崇宁如了皇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