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银杏赶紧替刘芳拿碗筷,刘芳示意她把汤浇在米饭上头一泡,端过来连汤带饭往嘴里扒。
这样吃饭确实不大雅观,还有唏里胡噜的动静,要是嬷嬷和尚宫们在,准得皱着眉头说出个一二三来。
可管她们呢,这么吃着痛快,管饱。
想一想多后怕啊,要是一个运气不好,那刺客再多几个人,箭再射准点儿,她们今天可能就在山上送命了。现在还能活着好端的坐在这儿,能吃口热饭,刘芳觉得已经是大幸运了。
人这辈子,谁知道什么时候遇到个天灾人祸,小脖子这么细,或许嘎嘣一声就折了。
经了今天这事儿,刘芳觉得活着真是好,真是不容易。
平时那些不如意的地方,现在看来那都算什么啊?轻飘飘的风一吹也就吹没了。
眼下最要紧。
两个人把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般报销了一大半,豆羹颠颠的从外头回来,打听了一肚皮的消息。
“奴婢给二位公主请安。”
“行了,起来,外头怎么样了?”
豆羹抹了把汗——他是特意把汗留着这会儿擦的,要不然怎么能在公主面前显得他跑腿跑得辛苦呢:“回公主,外头侍卫盘查严着呢,奴婢这没走多远已经被拦下来了三四回了,幸好侍卫们认得奴婢才算没有责难。他们说这会儿最好别胡乱走动……内应查出点儿眉目来了,听说这次随驾的人里头有两家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