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丰庭将一页裁下来的宣纸递给秦容,上面手抄了一首词,笔法游龙惊凤,颜筋柳骨,这样的书法,是大可以裱起来展览的,秦容写得一手好字,可是却也自惭形秽。
这首词是柳永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首词并不难理解,可是邵丰庭却专门抄来,秦容有些了悟他的心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首词秦姑娘是怎么理解的,不妨说给我听听。”邵丰庭道。
秦容只好道,“这是一首怀人之作。词人把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同怀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结合在一起写,采用“曲径通幽”的表现方式,抒情写景,感情真挚。”
“噢,是了,我只弄清了最后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至于前面原来是写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倒是没有完全看出来,我只以为,整首词都是写的情意。”
邵丰庭眼里多了两分赞赏,“秦姑娘对诗词如此精通,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