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恨铁不成钢地咬碎牙，看着他说道：“过完年你实岁就十五了，虚岁也有十六，咱村里像你这么大的那几个，早就生娃娃了。你还不打算要，你是想气死我吗？”
“都别吵了。”
晏大诚奔波一路，着实很累，疲惫地看着他们母子俩，说和道：“拂奴想读书是好事儿，男人就该有上进心。不过，你娘说的也没错，像咱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读书考功名就像进赌场，咱们赌不起啊。”
晏非愧疚地低下头，片刻后又挺直腰背，坚定道：“我可以边挣钱边读书，不会给家里添负担。”
宋氏当即踢翻脚边的矮凳，气恼地瞪过去，“我这个当娘的是养不起你了，是吗？读书到底有啥好的，你能把书里那些东西都变成银子吗？娘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安稳过好日子不行吗？”
晏非瑟缩着肩膀往后退一步，眼睛里噙着惶惶不安，无措地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宋氏气哼哼地打断他，“行了，别说了，我不同意你去读书。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偷偷看书写字，东西我全给你扔了，回屋睡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