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显之接到御旨,慌忙从邙山赶赴洛阳皇宫。进入丹室之后,圣上让太子姬康退下。丹室里只剩下了圣上和梁显之。
梁显之看见圣上又不是前些日子身体健硕的状态,满脸病容,身体虚弱,看来旧疾复发,病入膏肓。
圣上勉强从丹室里的卧榻上支起身体,看着梁显之。就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梁显之也很镇定,跪拜请安之后,圣上不开口,他就一直垂头跪着。
沉默了小半个时辰,圣上终于说话了:“安灵台历经泰、景两朝,至今多少代了?”
梁显之想了一会儿,“从梁氏祖上梁子虞始,到如今微臣,已经十七代。”
圣上又沉默起来。梁显之也继续垂头不语。
丹炉里火焰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圣上又开口了:“梁公的儿子梁无疾,我是极为看重的。”
梁无疾终于明白,圣上为什么要召见自己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早有准备。于是抬起头来,询问圣上:“犬子远赴漠北,是受了陛下的嘱托,平定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