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镇子上干掉法西斯分子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醉汉,我会看到更多的细节,不过,幸亏我没有看到。因为那里面悲惨的情形,任谁看了都会受不了的。所以,那个醉汉也算做了件好事。
“有一个醉汉非常奇怪。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人们还在往镇公所里冲,这个时候,我看到广场上那个系着红黑双色领巾的醉汉又在往堂安纳斯塔西奥的尸体上倒着酒。他醉的不轻,就连坐直都很困难,他的脑袋摇来晃去,不停地擦着火柴,之后再往尸体上倒些酒,然后再擦火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我走了过去,对他说:‘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太太,你干嘛要管我?’他说。
“也许是因为我站在了他的身边,帮他挡住了风,他手中的火柴被点着了,接着,堂安纳斯塔西奥肩部的外衣烧起了一道蓝色的火焰,火很快地向上烧,烧到了他的脖子。那个醉汉坐直了身体,大声喊叫了起来:‘烧死人啦!烧死人啦!着火啦!’
“‘谁烧死了?’
“‘火在哪儿?’人们纷纷问了起来。
“‘这里,在这里!’那个醉汉喊着,‘都往这儿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