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几年前,我妈把我拉回家的时候。”白文元道,“以及,你和我分手。”
“我第一次,和我的亲人,以对手的姿态对峙。”白文元的声音很平静,“当时心里很慌张,一边是不相信,一边是害怕因为自己对你们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本来父母在我心里的形象很模糊,大概知道他们爱我,但那次以后,一下子就具体起来,那应该不是爱,只能说是控制或者不容违抗。”
“后来就会有一些冷酷的想法,把自己和家庭的利益分割开,切除情感的因素,就没有那么痛苦了。”白文元的手插|入常相思胸前,“但我知道,只有你,永远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我。你会爱我,包容我,支持我,但是我也舍不得你吃苦,更舍不得你看见我家里人难堪的样子。因为,那会让你觉得,我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不好的基因,而减少爱我的程度。”
“相思,你真不必为自己难过而羞愧。蔡炳坤是犯了罪,但是他的人性里也有善良的部分,他对你的好也是实实在在的。你不必原谅他的,但可以永远惦念他的好,他给我们留了个那样的蔡家沟,咱们努力以后不要再有他这样的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