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刮起了暴风雪,别说是身体单薄的羽人,就算是夸父也不能在这样的天气下操练。谢扬仅仅是由于昨天马厩没刷干净、于是加罚刷洗军需库而已,这已经让他很知足了。尽管如此,手上的皮肉接触到冰冷的金属,那种感觉仍然可怕极了,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粘得严严实实的,最后不得不靠热水才能化开。忙碌了一上午,双手又红又肿,耳边除了从门缝漏进来的风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下午的时候,风势渐缓,手里的活儿也忙得差不多了。把手在温水里浸泡了一阵子,谢扬觉得身上有了暖意,肚子却开始叫唤。虽然想到磨牙饼就牙根直颤,还是不得不去厨房找点吃的。
一出门就见到一幕闹哄哄的场景。羽人们个个摩拳擦掌满面红光,好像天上掉下来一车蔬果似的。
“怎么了?”谢扬找到老孙头问,“干什么都这么高兴?上头发好东西劳军了?”
老孙头哼了一声:“哪儿来这样的美事?不过是有热闹瞧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而已。”
“什么热闹?”谢扬倒是对此兴致寥寥,但放着热闹不看,似乎也有害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