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就问吧,老实说,对我的经历,您比我本人还看得清楚。”
“是谁审问你的?检察官、代理检察官,还是预审法官呢?”
“是代理检察官。”
“年轻还是年长?”
“年轻,二十七八岁吧。”
“好!还没有腐化,不过已经有了野心。”神父又说,“他对你的态度如何?”
“比较温和,不太严厉。”
“你全跟他讲了吗?”
“全讲了。”
“在审问过程中,他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吗?”
“他看了那封牵连我的信,有一阵面如土色,似乎对我的不幸十分痛心。”
“对你的不幸?”
“对。”
“你能肯定他是同情你的不幸吗?”
“至少他有个重大举动,以表明对我的同情。”
“什么举动?”
“他烧毁了唯一能连累我的证据。”
“什么证据?是告密信吗?”
“不,是我要送交的那封信。”
“你能肯定吗?”
“是当我的面烧毁的。”
“这是另码事儿,你想不到,他可能是个更阴险的坏蛋。”
“老实说,您真叫我不寒而栗!”唐代斯说,“难道世间遍地都是虎豹豺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