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确是对我国最有利的做法。”君潋摇了摇头,“就是做起来有些困难罢了。”
想起杨开先前的背信弃义,之惟理解他话中担忧:父王要怎样才能重获乌骨怀金的信任?战术上做到是一条,更重要的只怕是——“是不是只要把责任都推给杨开,说上回攻打戎京之事都是他欺君所为,与我天家无干便可?”
话虽说得直白,君潋却也懂了他意思,看着他良久,方笑了笑:“世子果然聪慧。”
他听了却并不高兴,又问:“那先生,父王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王爷就是在这么做啊。”见学生惊讶,他淡淡一笑,笑容中竟有几分苦涩之意,言道,“这事情哪能真如世子说来那么简单,王爷之所以迟迟还没表态,一是要搜集证据,二是……”他停顿了下,“是要牵连哪。”
“牵连谁?”
“世子想想,杨开一介武夫,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背着朝廷与人结盟,罔顾朝廷方略?”
一语有如醍醐灌顶,之惟顿悟:“他背后有人指示?”想了想,一个大胆却确信的念头浮出脑海,“是平王,对吗?”
君潋没有回答,也没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