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事。”顾如烟想把最后一点工作完成，并没有离开。
但她嘴唇乌青，皮肤寡白如纸。
照了镜子之后，她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吃了糖就好。”
肖晏并没有再劝她，只是偶尔会瞟一眼。
于是用上司的身份压她，“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去！”
顾如烟看了看腕表，差半个小时下班，但她感觉自己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于是乖乖的配合离开了公司。
马路上，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在旋转。
天与地转得特别快，周围的树木翻来覆去，几乎要撞上她的脸，她歪歪斜斜躲避。
不远处就是地铁站，她却走得异常艰难。
呼吸越来越重，喘气声大如擂鼓，额头的汗被太阳晒干，然后又流出来，如此重复几次，她就像脱水的鱼嘴巴大张着。
路过的行人偶尔会瞟她几眼，但没人敢上前。
十字路口处，一辆宝马缓缓驶来停在她的旁边，“如烟，你这是怎么了？”
顾如烟扶着树，双腿一直在打摆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摇摇头，汗打湿了眼睛，眼前的人从朦胧到清晰。
熟悉的阴冷笑容，让人打从心里冒出寒气。
“原来是小叔叔啊。”顾如烟努力让自己镇定，“大概是中暑了吧，有点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