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蒂涅说道:“朋友,你有着萨维尼昂 特 包当丢埃这样的姓名,有着一个未来的贵族院议员做堂兄,一个甘尔迦罗埃海军中将做外叔祖,一朝犯了给人送进圣 贝拉奚那样的大错,就该想法快点儿出来。”
特 玛赛嚷道:“为什么你瞒着我呢?走长路的马车,一万法郎现款,几封介绍信,都是现成的,满可以送你上德国。什么高勃萨克,奚高奈,还有别的放印子钱的家伙,我们都认得,可能教他们让步的。告诉我听,哪个混蛋带你去饮鸩止渴的?”
“台 吕卜克斯。”
三个青年彼此望了望,表示都有同样的感想,同样的疑心,只是不说出来。
特 玛赛又道:“把你家里的情形告诉我,把你手里的牌都摊出来。”
萨维尼昂把他的母亲和她头顶上打着大结子的便帽,布尔乔亚街上的小屋子,——只有三个临街的窗洞,没有花园,只有院子,院子里只有一口井和一个堆柴的木棚等等,描写了一番;也说出了这所砂石底子,外涂红色三合土的住屋的价值;把鲍第埃田庄也估了一个价;三位花花公子彼此望着,装作思想深刻的神气,念着谬塞新出版的诗剧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