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抚着被拍痛的手,侧过脸去,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控诉:“领导,你咋打我了?”
李队吹胡子瞪眼的,冲我手里的小纸条直努嘴。
我低头一看,不好,纸条背面上还写了字的呢,上书:郑经纬书记。
原样折好,往左传,委屈地再搓搓被打的手,差点看到了领导们的私密交流了,要不得啊要不得,没前途啊没前途!
往右瞄一眼,鲁巍笑得肩一抽一抽的。
我继续低头看资料,不一会儿,从左边扔来一张条,我扔往右边,从右边传来一张条,我扔往左边。起先就是单纯的李队与郑书记两人的来往,不知道何时起,纸条变成了冯检、李主任、肖科长,还有鲁巍的。我这位置,俨然成了传送纸条便利的中枢要塞,纵横交错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声息。
鲁巍的那一张我刻意多瞧了一眼,上心了,那字,真娟秀,女人写的。往左瞄,是哪位?检察院那高挑的小姐姐?政法委那文静的小妹妹?
我为传信忙啊,一只小蜜蜂,坐在草丛中,传啊,传啊。
直到中午下课,从我手上过的纸条有多少我已记不清了。鲁巍只有那一张纸条,我不知道是谁传的,鲁巍也没有回复,旁边的领导们的记事本倒是被撕得挺惨不忍睹的。我缓缓走出大礼堂,伸了个懒腰,浑身仍是疼得厉害。据说这个就叫撞车后遗症,不花上几天,消不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