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虽然一生都在谈超然物外,要学陶渊明归隐山林。但一边又看重功名,并用其一生执着地追求。在《议学校贡举状》中,苏轼明确提出,“轻富贵,安贫贱”的清高思想要不得,因为那样一来,“人主之名器利禄”就没有什么用了,就没有“砺世磨钝者”的工具了,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奋斗的目标了。
提倡“清静无为”的苏轼,从来不认为法度建设是国家的重要任务,对于王安石变法当然也就百般挑剔。
在政治上,苏轼的见解基本上可以用一个字来总结,就是“仁”。他到各地工作都不停地向朝廷要钱要物要政策,殊不知这些钱物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其他地方老百姓辛辛苦苦交上去的。
北宋文坛风气一改之前的空洞华丽风格,主要得益于欧阳修和王安石的开拓性工作,苏轼也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写得多、影响大,对新风气的普及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为文之繁杂也是有目共睹的。苏轼为文,讲究顺其自然,“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不去考究文章的形式和内容。这种行文方式,大抵只适合写散文,而不适合用于写严谨的政论性文章,所以苏轼的政论文章最大的问题就是形式大于内容。明朝袁宏道评论苏轼说:“坡公之可爱者,多其小文小说。使尽去之,而独存高文大册,岂复有坡公哉!”虽然他花了绝大的心血去写,但无论在当时还是在现代,都无甚可取之处——内容不可取、见解不可取、风格更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