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娘子爱之心责之切,看着友人留下的唯一血脉,不敢让她有片刻的闪失。
“我知道你要救你舅舅,可是此事涉及朝堂,需得从长计议,怎会像你这样,轻易算计了奎巫就能救下你舅舅了?”
“你太糊涂了你!”
听到这里,顾锦婳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认真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还是不愿意放了我舅舅吗?”
“你以为他真会轻易放过勇毅侯?”
连娘子急言厉语,“只怕你舅舅年关都过不了,就又要北行了,北行路上才真真是凶险之地,你舅舅留在京城里,皇城根下,起码还有许多自己人,可若是出了皇城,再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山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了,你难不成还能跟着你舅舅去北行?”
顾锦婳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皇上如此着急将舅舅从秘阁放了出来,那北境原本是叫奎巫去的,可是现在奎巫被他惩罚,又收缴了他一半的兵权,北境之行怕该舅舅去了。
“皇上若当真想废掉奎巫,何不趁着机会将他的兵权全部收缴,为何偏偏只收缴了一半,你可知是为了什么?”连娘子问。
“给他留有后路,以备日后东山再起。”顾锦婳缓缓握紧了掌心,一股冷意自心底蔓延出来。
“你看的倒还挺清楚。”连娘子叹了声,紧接着又道,“此事既然做了,便覆水难收,倒也罢了,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再另行筹谋,但是你万万不可以身犯险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