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言,不知是否该说。”
“你说就是。”
宋玉宇跪的端正,偏生脊梁骨又直挺挺,不失礼节又不卑不亢,“当今朝中,怕是无一人比陛下更适合这个位置。”
“朕最怕听见的就是这句话。”顾子渊扯了嘴,想要露出一个笑来,可心中郁闷苦楚,却让他这笑不似笑,反倒似哭。
瞧见顾子渊这般,宋玉宇搜肠刮肚,想出几句安慰他的话来。
“寻找继承人不能急于一时,陛下且看看,有合适的留在身边培养……”
几条计谋,听上去都可行,可其中难度,却也不容小觑。顾子渊点头应了,让宋玉宇退下,抓了柜中白容留下的帕子,静默许久。
这帕子是他落难之际,白容为他擦拭汗水时所用,他悄悄留了,想念白容时拿出来看看。
而今帕子还在,却是物是人非。
却说白容那一头,舟车劳顿海浪翻滚几旬,她与宁舟总算是到了蓬莱岛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