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时更响,小家伙也熬不住了在许锐锋怀里睡了个酣畅时,老许酒红的脸抬了起来,冲着炕桌上带着俩女娃吃饭的狗剩娘说了一句:“麻烦您了。”
他把孩子交给了狗剩娘,撩开大褂前襟单膝跪地,给这个一辈子都没受人尊重过的女人来了个大礼。
随后,根本不等狗剩娘反应过来,立即起身,掀开门帘走出了窑洞之外。
那一刻,四宝子、王铭、老鹞鹰、老烟枪同时起身走出窑洞,窑洞外,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五匹马,这几个男人顺着道路披星挂月、顶风冒雪扬鞭而行。
那时,窑洞门口站着三个女人,狗剩娘手里抱着太平,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张开了嘴:“唉……”叹息一声,又把嘴闭上了。
狗剩娘看了一眼怀里的太平,这窑洞是他出生的地方,可出生的时候,他身边就没有爹;如今,这窑洞还是家,可家里的爹和娘,却都不在了。
“娘,我叔上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