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无语,“到底是你世家公子的体面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健康重要?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个病歪歪的病秧子吗?”
“我的寒症已经养好,并无大碍了。”谢珩拿起杯子,转了话题,“这水壶是你自己找人打造的?与寻常水壶似乎有些不同。”
当然不同了。
这可是她画了图纸,让风蕴秀找工匠专门打造的保温杯。
这个时代当然没有精良的保温材料,杯子也只是用普通的生铁打造。
所以她特意把杯子做的大一些,在杯子底部留出了很大的一截空隙,还专门留了一个小门的卡口,能往里面放两三块炭火,再用塞了鸭绒毛的厚布做了杯套。
这样就算炭火烧完了,杯子和杯套都还是热的,还能让里面的水保温一段时间。
不过傅青鱼才不想跟谢珩这个手指不沾洋春水的世家公子说这些,反正他出行,不管什么时候伺候的人都会带着小炉和上等的银炭,他想喝口热水根本不用这样费事。
傅青鱼把手里包了坏栗子的锦帕扔到旁边,坐回位置,嘲讽道:“大人金尊玉贵,身边伺候的人无事不妥帖,什么时候想吃口热食,喝口热水,伺候的人都能捧到你的面前。我可不一样,不自己琢磨,这大冬天的就只能喝冰水了。”
傅青鱼这具身体小时候吃过的苦头不少,从而落下了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