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吧。”埃斯特摸了摸头上的卷发夹,开始往前走。有人开始高唱《叮当欢乐颂》,姑娘们很快合唱起来。唱到最高音的“喜悦”时,所有人都破了音,像一群女巫在尖叫。
莫琳知道,这里每年都会举办节礼日舞会,许多人会从好几英里外赶过来。舞会上有各种人,不仅是工人和农民,还有回来过节的大学男生,甚至还有单身的年轻教授。夏琳说她今年要约到一个优秀的文职人员,因为她已经受够了那些没用的农场青年。
莫琳以前只参加过她母亲的朋友们举办的派对。她见过那些阿姨的儿子,只留下了针织套头衫和匆忙道别的印象。她不止一次想听从长辈的建议,在摆着手指饼和热茶的角落里谈个恋爱。女士们都喜欢聚在一起谈论自己的丈夫,谈论他们的工作,莫琳的母亲则会安静地打量自己的双手,因为她的丈夫由于心脏问题早早退休了。他甚至没像其他人那样去参战,只是在一个军工厂里工作,不过,莫琳的母亲管那叫卧底工作。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可人们还在谈论它。“你要显得饶有兴致。”她母亲会低声说。“我真的很努力了。”莫琳会这样回答。她母亲会挺起胸,仿佛要把自己吹胀,然后说:“你在打哈欠。”莫琳回答说自己只是很想笑,这样很过分吗?她母亲会挑起眉毛说:“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不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