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成点点头,应道:“探子送回来两个重要的消息。首先一个,是近些日子,病居咸阳的武安君白起,连续三次被秦王召入宫中密谈,即便遇到身体欠佳的时候,也还是由亲兵用竹椅抬着前往。而且每次会面完毕,过不了多久便有信马飞骑前往长平,给那里的秦军送去信函。”
“嘶,这么说,白起真的是在给前线的王龁出主意?”赵伦沉吟道:“这远隔千山万水的,战场形势又瞬息万变,白起就算再厉害,也根本不可能及时应对啊。”
陈缭冷哼一声:“赵大人,你说远隔千山万水不假,可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可就未必了。廉颇眼下带着几十万大军困坐愁城,死守不出,什么动作也不肯做,只是干等着人家秦军来攻,白起当然能躺在咸阳出谋划策啦。”
陈缭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毕竟事实如此,“保廉派”的大臣也都觉得无法反驳,只好一个个面沉似水、默不吭声。
缪成接着说道:“假如白起的确在给王龁支招儿的话,那么邯郸的传闻也就相对可信很多了。另外一个情报,则是关于秦军的动向。长平前线那边,秦国的各路人马最近都在加紧准备,显然是要有新的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