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的手抽回,他一点尝试的欲望都没有。
眼波流转,微眯的眸定定的投向大模大样,脸不红心不跳,端着比吃饭还随意的表情,对他指手画脚恨不得耳提面命的小人。
审视,审判,似乎试图看穿那层白皙剔透的面皮,直捣黄龙,搜刮一下脑袋里到底藏了什么。
如此郑重,不由得,纪纤云微微打个冷战。
秋天里的摇摇欲坠黄叶般,生怕一阵阴风乍起,吹她个无家可归。
喉头滚动着咽了咽口水,略一思忖,她便强扯出一副钢筋铁骨的彪悍模样,撇撇嘴藐视回去,“中邪了?还是抽风了?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花?还是你有病啊?我看,肯定是你有病。”
要说从前,她的确要随时察言观色,生怕惹了这尊大佛不开心。
如今嘛,底牌摸得清清楚楚,她还怕个鸟?
虽说什么恃宠而骄是通向毁灭的必经之路,不过,她不在乎啊。
作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若是保准能把这货气到七窍生烟一脚把她踹飞,她定会毫不犹豫,全力以赴。
亓凌霄侧过身去,一手支头。
黑曜石般的星眸深不见底,不阴不阳就那么瞧着,闲着那只手伸出,抚上色厉内荏甚是有恃无恐的眉眼,须臾,便停在小巧的耳垂上。
随意把玩的捻着,很轻,很轻。
轻的,纪纤云发痒。
肉虫子似的晃晃脑袋,毫毛直竖的对视过去,“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