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逢祥皱眉道:“不瞒杜相,昨儿个十二郎可是在贵主的寝殿里待了足足一夜!”
他目中颇有不豫之色,“恐怕如今坊间已经暗暗传遍了此事!”
“那也没什么,反正贵主笄礼之后,也该大婚了。”杜青棠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此也好安一安宗室之心,免得他们对邱监误会继续深下去,这样对邱监也不错,不是吗?”
邱逢祥脸色很难看:“这段时间,每天飞出飞进的信鸽不知道有多少,在四面城墙之上虽然都布置了神射手,然究竟防不胜防!你在诸镇的分量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但你素来有狡诈之名,所以若是你做了什么诸镇必然再三揣摩,可十二郎乃是你唯一后嗣,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会认为也得了你的授意……”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你这样放纵他与元秀公主亲近,无非是为了刺激河北,贺之方怕你怕了几十年,倒也与你同病相怜,都是一根独苗!贺夷简的态度对他自然有所影响,只是怎么说贺之方掌魏博这许多年,绝非等闲之辈,你靠着一个女郎就想激他贸然动作未免太小看了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