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桑静说:“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张妍今天是摆足了丈母娘的谱,向来准时的她姗姗来迟,足足迟到了一刻钟。桑静极其怀疑她是故意的。看见父母迎面走来,桑静有些感慨。她曾清新脱俗的母亲呀,虽然烫了头发,略施薄妆,穿了一件洋红色的毛衣,可是掩不住的风霜,她还是老了。而她的老父啊,满脸的皱纹,皮肤黝黑,唯一不变的是一米八的挺拔身姿,头发是染过后的不自然的乌黑。顾超然拉着桑静快步迎了上去。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顾超然,顾盼生辉的顾,超然世外的超然。”他优雅地伸出手,人向前倾,略显谦卑。
“你好,小顾。”张妍打了声招呼,自顾拉着桑静往酒店走。桑从文倒是很愉快地与顾超然握手,还一路热闹地说着什么。
入包厢,落座。菜已点,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布菜。顾超然很是热情地为桑静的父母斟茶,不忘嘱咐桑静当心醉茶,别空着肚子喝太多,周到体贴,大方得体。还没等顾超然再施展什么,张妍开腔了:“小顾哪里人?”
“我父母是上海知青,插队去了江西,所以我算出生在江西的上海人。”
“哦,你父母和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吧。”
“是,我父母都是66届高中生。”
“比我们略大些。那现在年纪也不小了,都回上海了吧?”
“家母在我读高中时回了上海,家父是教师,放不下山里的孩子,住不惯上海,就一直在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