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文
啮niè缺问于王倪[1]，四问而四不知。啮缺因跃而大喜，行以告蒲衣子[2]。蒲衣子曰：“而乃今知之乎？有虞氏不及泰氏[3]。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yāo人，亦得人矣，而未始出于非人。泰氏其卧徐徐[4]，其觉于于[5]。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入于非人。”
注 释
[1]啮缺、王倪：都是虚构的人物。[2]蒲衣子：相传是古代的贤人，舜拜他为师并传给他帝位，但他不肯接受。[3]有虞氏：指虞舜。泰氏：即伏羲氏。[4]徐徐：形容舒缓的样子。[5]于于：形容安闲的样子。
● 伏羲之德
译 文
啮缺四次向王倪请教问题，王倪都回答不上来。啮缺为此高兴到跳起来，并且把这件事说给了蒲衣子。蒲衣子说：“你现在知道了吗？虞舜比不上伏羲氏。虞舜他靠着仁义笼络人心，百姓都拥护他，但他始终无法摆脱人为的困境。而伏羲氏，舒缓安适地睡觉，睡醒后也悠然自得。任凭别人把自己当成马，把自己当成牛。他的才智是真实的，他的德行是可信的，而且从没有受到过外物的牵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