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看着她吧嗒吧嗒掉下来的眼泪，没有说话，她知道嘉人和他一样难过。
一直盯着他们的毛毛，在嘉人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努力撑起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挪到她面前，前爪搭在她的膝盖上。它就那样近距离看着她掉眼泪，最后伸出舌头舔舔她的眼泪。
温热的触感划过嘉人的脸颊，她哭得更凶。
到最后嘉人哭累了，毛毛大约也是真的支撑不住了，一人一狗都格外安静。北方就这样守在他们旁边，后来大约是季老师回来之后才把他们劝回去。
天气那么冷，季老师担心他们生病，答应嘉人毛毛有什么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嘉人才勉强同意回去休息。
可是她还是没来及再见毛毛一面，这一个周五晚上的见面成了诀别。嘉人入睡前心里一直记挂着第二天要早起去看毛毛。她一大早去了季老师家里的时候，毛毛已经不在了。
季老师和北方都不在，唐阿姨告诉她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去把毛毛埋掉。怕她难过，所以没有叫她一起。唐阿姨还说，毛毛以前一直很健康，现在已经到了老年，如果把它当成正常人类看待，它也算是寿终正寝，没有病痛的安静离开，是很好的归宿。她不该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