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多亏咱自个带了不少吃的预备着,倒是饿大劲儿了,能掏出点儿吃的垫吧垫吧。”
但实际上,朱兴德并没有动预备口粮。
出来已经要奔小十天去了。
从家里带来的大煎饼、肉干,以及秀花单独给他们做的用猪油抹着面,特意烤制出的一块块扛放的小干粮,他一口没动。只让左小麦揣兜里吃来着。
朱兴德用腋下夹着火把,他也不怕火苗子燎着棉袄。
这样方便拧开水囊咕咚咕咚喝水。
那破干粮快要噎死他了。
喝完,朱兴德又解释说:
“你不用惦记我这面,往常在驿站,你男人我这个身份,还是能混上个小房间的。能喝上口热乎水。不像那些大头兵和脚夫,好些人甭管刮风下雨都要在驿站外面扎帐篷,那被子啊,永远都是潮乎乎的。今儿属实是特殊情况,这不是轰隆一声山体滑坡嘛,住在外面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荒郊野岭不好找柴火,找到的那点儿柴火烧水,要么供给上面的官员,要么得给牲口们喝水兑点儿温乎的。”